不知道幾百年前寫的第一篇

 

 

  「嗚呃呃呃丟臉死了——」二樓,他曾經的房間。發出了有些難堪的悲鳴。

  阿爾弗雷德一頭撞上窗戶玻璃,整個人擠在顯然不夠大的窗檯上,「幸虧馬修不是愛拿往事取笑人的那種類型,但現在想起來還是好丟臉——!」

  當時為什麼會哭得那麼傷心呢?

  這點無論如何都想不透。

  舊地重遊,如今他也即將大學畢業,那孩子的笑容和名字卻從未忘過。

  「伊萬啊......你到底是誰呢......」自言自語,他再次坐起並用手支著下巴,開始數院子裡到底有幾棵樹。

 

  那應該是錯覺。

  有個米黃色頭髮的孩子,輕巧的跑過雪地。

 

  那絕對是錯覺。

  他瞪大眼想仔細看清楚,眼前突然一黑。

  「猜猜我是誰——?」「哇啊啊啊嚇我一跳!!」

  阿爾咒罵著強行拉開那雙遮擋他視線的手,「可惡,伊凡你個混蛋!」不管是錯覺或什麼也好,因為某人的亂來肯定都消失了。

  那個軟綿綿的嗓音疑惑的哼聲,重量隨即壓到他的頭頂,「在看什麼呢阿爾,難道是兔子嗎?」

  「眼鏡都被你弄掉了我是要看什麼啦。」他對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戀人抱怨,接過遞來的眼鏡後戴上,回身去捏對方的臉頰。「這麼說來你們兩個的確很像......不會是我潛意識作祟吧?!」

  髮色、眼睛、笑容,除了氣質有些迥異——不,阿爾他剛剛真的什麼都沒想到。

  「唉呀,是我的競爭對手嗎?」伊凡問著,同樣伸手去捏阿爾的鼻子,「來這裡之前提過的那個初戀情人?」

  他放手想握拳揍掉那張笑臉以利反駁,卻被按住腦袋硬接了個深吻。

  「這招你都玩不膩嗎——喂,住手啦!」想到對方有可能在吃醋所做的舉動,他笑得一臉智障並嘗試推開他,結果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就要撞到頭。

  維持這種僵硬的一上一下姿勢幾秒,伊凡開口詢問,「要不要去找看看那個小木屋?我記得這附近的登山路線都規劃得還不錯喔!」

  阿爾覺得自己好像被口水哽到,咳了幾聲,「我知道你說要來度假怕我亂跑才把登山用具帶來,但這樣聽下來,你根本就已經計畫好了嘛!」

  伊凡笑著扶起對方,輕吻一下他的額頭,「畢竟當事人一路上都是這種若有所思的憂鬱眼神,害我在意的不得了呢~而且,總覺得對你說的描述有種熟悉感。」

  「沒有人的氣息、一直圍著圍巾還是體溫過低?哎,怎麼都這麼符合伊凡你呢?」「我真的會生氣喔——快去準備吧。」

  他這才拖拖拉拉的起身,發現另一個人難得穿著深色系的衣物,圍巾也是深綠色的。阿爾持續盯著伊凡看,不知在考慮什麼。

  「喂,伊凡。」他叫喚他,「你有帶你那條粉紅色的來嗎?」

  「有啊,怎麼了嗎?」他停下摺疊衣服的動作,微笑著回應。

  他毫不畏懼的爽朗一笑,「那個比較適合你!等等出去要記得換呦!」

  「唔呼呼——才不要呢。」

 

 

  握緊掌心中的那隻手,即便皮膚被手套相互隔開,還是可以感受到一點零星的溫度。

  走在前面的伊凡回過頭來看看阿爾,似乎在疑惑為什麼要抓這麼緊,但很快的又看向前方以注意步伐。

  是人類的溫度啊。這麼一想,心情變得更加複雜。

  「等等。」他用另一隻手扯住那條晃來晃去的粉紅色圍巾,強勢的停下腳步,「為什麼是你走前面......難不成你知道路嗎?」

  「我當然知道啊。」伊凡笑著回答,隨即皺起眉搖了搖頭。「不對,我沒來過這裡怎麼可能知道......那就感覺知道好了?」

  阿爾先是為了這傢伙難得的豐富表情吃驚幾秒,也很快的反應過來,「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中吧......故意迷路然後!哇痛痛痛痛!」

  伊凡笑瞇瞇的猛戳著阿爾的額頭,他則一邊喊痛一邊閃躲,鬧騰好一陣子才肯乖乖走路。

 

  這一路上的互動都很稀鬆平常,阿爾弗雷德也差不多忘掉那種五味雜陳的心情,單純將這次的外出當成冒險看待。

  當那棟沒什麼變化的小木屋映入眼簾時,他還想大喊一聲「任務完成!」呢。

  此時的伊凡應該要笑容滿面的揶揄他或報復性揉亂他的頭髮......感到不對勁的阿爾回頭看去,只見對方蹲在稍遠處的地上,伴隨細不可聞的嗚咽聲。

  「伊凡?」他不甚確定的問,而那個人就這樣,倒了下去。「伊凡!」

  他大步衝到他身旁,「不要嚇我......不可能突然昏倒啊......」喃喃著輕拍對方的臉頰,沒有反應。

  同時間,只暫停不超過一天的雪花再度飄落,悄悄增添了虛幻縹緲的浪漫氣息。

  浪漫個頭啦!!阿爾弗雷德在心裡崩潰的大喊。

  心急歸心急,還是立刻撐起伊凡往小木屋前進,咒罵著戀人的體重和降雪的時機。

 

 

  他又想起了那個小男孩。

  漂亮的紫色眼睛,柔軟的白髮......只是面孔幾乎不可見,難以辨識。

 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,是吧?

  恍惚、睡意朦朧,好像伸出手就能碰到那般冰冷的溫度。他倏地被一股兇惡的謎之握力驚醒。

  「阿爾弗雷德,晚上好。」戀人握住他懸空的手,改變角度交扣十指,笑得良畜無害。「我吵到你了嗎?」

  「對,吵到我了,大概去掉半條命不止吧。」他稍稍使力反握,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睡著的。記得是正在研究這裡到底是不是普通的登山小屋......?

  伊凡移動另一隻手橫越阿爾的腰,錯開視線把頭埋進對方的肩窩,輕輕呼吸著。

  噢很好,他們兩個現在都在床上,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?

  他想叫他滾一邊涼快去,可是被某隻蠢熊的體重壓得動彈不得。「今天晚上你想都別想。」壓低聲音恐嚇對方。

  「真的不行~?」他好像在竊笑,但乖巧的沒有再更進一步,只是把手臂收攏的更緊。

  阿爾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大大翻了個白眼,以乾脆俐落的動作狠捏了人家的腰間肉一把。「我要睡了,晚安。」

 

 

  「晚安,阿爾。」

 

 

(待續)

第三部分希望可以壓在三千字,我想趕快補完趕快去寫別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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