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25日在俄.羅.斯仍算是普通的日子,即便在西方文化潮流的影響下,也會有些許天主教和基督教徒以外的人慶祝。時間來到12月30日的話,日子還是一樣的普通,誕新年和聖誕的氣氛總算漸漸濃厚起來了。
猜想自己的兩位姐妹不會挑這種時間點來訪,伊凡放下手邊告一段落的工作,正打算起身去活動一下......他帶著微笑,望向辦公桌左後方的窗戶。
有什麼異樣的噪音從遠方逼近。
「HELLO FROM THE OUTSIDE ! ! 」
玻璃碎裂、噴濺,冷風強行灌入,紅色的人影以一個誇張的英雄式落地俐落闖入室內。「天哪,普通的玻璃果然沒有像糖做的好踹。」對方用明亮的口氣抱怨道,拍去聖誕老人裝和超大禮物袋上的玻璃碎片。
「希望你的腦袋壞了,現在不是聖誕節,而這裡是二樓,窗戶則是防彈玻璃喔,美/國。」笑瞇瞇的開口,他好整以暇的坐在辦公椅上,看不出是防備或不介意。
「Christmas and holiday season, got it? 」阿爾弗雷德用中指戳戳自己的額角,要對方動點腦想想,「無所不能的HERO我感覺好像幾百年沒來這個冷得要死的鬼地方了,戈巴契夫那老頭這陣子怎麼樣啊?」假鬍子底下的笑容是在一派輕鬆自在,他邊說邊走向他。
下個瞬間他的微笑依舊不變,而水管的金屬製頭正對著阿爾的臉,槍口也同樣對著伊凡的腦袋。
恰到好處的隔閡和距離。
「嘿俄/羅/斯,HERO這可是正當防衛,和來送禮的聖誕老人打起來也太不像話了吧。」
「相信任何禮物都比那個蠢袋子裡的還要好,更何況我不需要派不上用場的東西噢。」收回武器但隨意支在腳邊,單手撐起臉頰,歪頭笑了笑。
略舉高手臂讓槍口朝上,大拇指一彈保險便回到安全位置,隨後槍身因還扣在護弓裡的食指一轉、在手掌中旋出幾圈才被主人插回腰間的槍套。「HERO我倒覺得收禮的人沒什麼好抱怨的喔——東西我放這啦,回見!」
聖誕老人像是懶得打開布袋拿出禮物,單手一抓並拉起袋子,一個外層貼滿聖誕賀卡的大紙箱從中滑出、落在桌面上。
「希望裡面不是大量印刷的賀卡和竊聽器,對吧?」他笑著追問。
走回窗戶前的他投以相同程度的笑容,「正義的HERO對聽取反派的獲禮感言一點興趣也沒有。」別過臉往窗檯一踩,做了個拉緊聖誕帽的預備動作後隨即一躍!
「Wheeeeeeee——」青年的歡呼令伊凡不禁上前察看,只見滾輪和鋼索承載著對方往離建築物略遠處的樹幹溜去,直撞斷了幾節小分枝。沒去看對方打算怎麼撤退,保持笑容轉過身,盤算著要優先叫警衛還是爆裂物處理小組過來,但仍著手拆開那個「聖誕禮物」。
沒興趣邊拆禮邊自言自語,但速度悠哉的堪稱遲緩。天曉得為什麼要在箱子上貼滿兩層的卡片呢,他放下拆信刀,乾脆徒手撕開紙板邊緣。
內容物——很難以大所失望或出乎意料,這般兩極的形容詞來表達。那是整箱的,麥片?脆片?和平到了一個十分幼稚的地步。
拿起其中一盒有著七彩糖球圖片的脆片搖了搖,裡頭的沙沙聲響頗為均勻。
「......戒指?」他有點疑惑,而正中央的空缺中塞了個小巧的正方形黑盒,刷絨的表層和略帶弧度的四角都令人聯想到戒指盒。
嘗試把小盒從麥片盒堆中挖出來,可之中的摩擦力微妙的運作著,他改而掀開上蓋,半陷在內襯裡的飾品隨即反射出淡淡的光芒。
不著痕跡的笑了下,叩地闔起蓋子並直接動手要拔出目標物,盒身有所鬆動的同時,桌上的電話也響起鈴聲。
丟開戒指盒,伊凡一手勾出了戒指,騰空去接聽通話,話筒另一頭的警衛慌張的報告起來。「唔呼呼呼——沒抓到闖入者也沒關係的,但要是找到了就扔進黑海裡吧——?」
他愉快的回應,把玩著手中有著戒指造型杯耳的馬克杯,從中抽出了一張小紙片。「啊,北極海和貝加爾湖也都不錯,考慮看看?」
『Happy birthday, motherfucker. 』
---------
註1:
阿爾喊的第一句英文是adele的hello裡的歌詞。
註2:
christmas and holiday season,指的是美.國的聖誕節偕新年假期,從12月24日一路放到1月4日
明天還要期末所以提早發,世界和平
我完全忘記當初米誕時說過露誕也要寫肉,可能明年6月12日想到時再補了。
今年能這麼喜歡冷戰真是太美好了!總之預祝大家新年快樂
留言列表